望极春愁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歌凯RPS] 经年的秘密(知乎体)

恩桑:



无意间撞见亲哥和另一个男生拥吻,作为妹妹,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父母?




亲哥从小品学兼优,现在工作也好,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我哥已经三十二了,父母现在着急抱孙子。上周末我跟男朋友去看电影,电影院很空,除了我跟男朋友坐在中间之外,只有最后一排右边角落坐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晃眼一看还有点眼熟。电影放到一半,大屏幕灯光变暗的时候我悄悄回头,看见那两个人正在拥吻,有一个绝对是我哥,不过他好像没发现我。


看着家里眼巴巴等着抱孙子的父母,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哥似乎也不打算近期跟家里人出柜,所以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跟父母讲这件事。


希望有类似经历的大佬们帮忙出个主意。


题主给大家拜个早年。






不是酱油, 不想成为经济学家的艺术史学生不是好的法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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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题主的矛盾,但是,你不是你哥,出柜与否,你不能帮他做决定,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如果结婚生子是传统的中国式幸福,你们家庭绝大多数人的幸福不应该建立在你哥个人的不幸上。


同性恋婚姻已经合法了,你哥是成年人,现在不出柜,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Enen Lyu,comparative literature, social anthropology, modern history, 胡歌王凯双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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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数最多的那位道理讲得很好,语气冷峻了一些,我希望大家听完一段故事,让酱油老师的道理没那么难以接受。




虽说是故事,却也不是什么虚构的都市言情或者俗气的心灵鸡汤,而是真正发生在过去的事。




故事的开头,要从我研究生毕业那年讲起。研究生毕业之后,我迅速找到了落脚的高校,在PhD导师的鼓励下,Gap一年,去一个非盈利的国际组织当实习生做一些翻译工作,当时部门的老大正好也是中国人,还认识不少中国的政府官员和商人。




十月过后,我刚回老家给奶奶过完八十大寿,位置畸形的智齿还在发炎,就被老大一封邮件召回,他朋友在南太平洋某个小岛上的度假酒店开张,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去撑场子。估计是受邀的人来自好些个不同的国家,所以酒店老板才找到我们老大,让他带几个翻译实习生去帮忙。实习生又不用付工资,能去海岛度个假,住几天豪华酒店,已经让我们能得瑟好一阵了,于是尽管我自己牙还在疼,却也一刻不耽误收拾好了行李。临走之前,我妈给我装了好几种防蚊虫的药膏和喷雾,即便我反复强调我去的是南太平洋小岛不是非洲大草原,她还是坚持热带地区的蚊虫比温带地区的毒。




老大带着我们几个实习生赶在酒店开业之前先到,一来为帮着布置开业的会场,准备好各国文字的酒店介绍,二来也是熟悉岛屿的环境,到时候能给受邀嘉宾们当地陪。




我当时的翻译任务轻松,所以大部分空余的时间都在帮忙布置会场和熟悉海岛的环境。那里虽然是南太平洋上不起眼的一坐小岛,它却也曾拥有自己的文明,我负责的那片区域正好是曾经的祭祀神坛遗址,落灰的土墙隐约还能映照当时的岛屿文明。正巧我的室友是个人类学专业的大二学生,她给我讲了不少原始宗教与人类文明的纠葛,还推荐了弗雷泽的《金枝》,恰巧这本书我在本科的时候读过,小姑娘便天然跟我亲近起来。




几天过后,受邀的嘉宾陆陆续续被酒店老板的私人飞机接来,我们实习生负责把他们带到各自的房间入住,由于其中大部分中国人都是我们老大的旧识,由他亲自接待,所以,那些日子跟我打交道的几乎都不是中国人,我也没能够早早地跟那两个人打个照面。




正式见到那两个人还是酒店开业的当天。住房部和餐饮部中间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本来是种满睡莲的水池,为了让讲话的人站在显眼的位置,便在水池上方腾空搭了个临时的舞台。




酒店老板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他站在舞台上,手里端了杯冒着气泡的香槟,说着客套话。我们做翻译的实习生也兼职着服务生的工作,端着托盘,挨个把香槟送到每位客人手中。我正问着一位棕色皮肤的人要不要来杯香槟,就听见酒店老板在台上说:




“接下来要登台的这位,在场的中国人应该认识他,他前几年演过一部大热的古装剧……”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头,便看见胡歌一边起身一边扣好西服的扣子往台上走。




“我非常荣幸能受到邀请出席酒店的开业式……”




他在台上讲着得体的客套话,温文有礼,我却一直在想,这么热的天,他穿着西服肯定很热。




我当了胡歌很多年的影迷,甚至还专程赶在米兰时装周去意大利见过他,那年的意大利也很热,我作为追星的小粉丝除了“距离感”什么都没体会到。后来他去念书,一去就是好几年,我也年岁渐长,失去了追着一个人满世界跑的热情。




散会之后,我带着相机去海边等日落,还没走到海边就看到两个人在不远处嬉笑打闹,一个人从背后把另一个人抱起来,让他双脚离地,在空中胡乱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对情侣,我为了避免尴尬,便想转身走人,岂料转身前的一刻,那两人双双回头,见到我之后立马触电般地分开。




胡歌朝我点了点头,说了句Sorry。




我条件反射回了句Sorry,内心却觉得even sorrier than him。




想必他的英语一定是英国人教的,只有英国人才把Sorry和Excuse me当口头禅,我的英语也是英国人教的,一半来说,不允许别人比我感到更sorry。




我依旧觉得尴尬,却尽量自然地用中文提议道:“这岛上我挺熟悉的,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逛逛。”




被我撞破了秘密的胡歌有些犹豫,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王凯却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会保密吗?”




我点点头。




当然。




我走在前方,尽力介绍着身边的一草一木,也尽力不要转头——我听到嬉闹的声音,不想让场面再度尴尬。等我终于走到神坛遗址附近,身后的嬉闹声的安静下来,我尝试着将头向后扭转三十度,以做好随时扭转回来而不显得突兀的准备,还好,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注视着岛屿文明的残骸。




“这里曾经是岛上原住民用于祭祀的神坛,只可惜相应的文明已经消亡,暂时还没有人能还原神坛的原貌,也不知道他们祭祀的是什么神明……”




王凯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不会是求雨的吧”,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我明明觉得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却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指了指眼前的土屋,解释道:“楼上可以看见神坛的全貌,而且马上日落了,站在上面能看见晚霞。”




王凯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进了土屋,胡歌没有说话,也一直跟在后面。




沿着土屋外侧的楼梯上二楼,门口先有一间不知用于何种目的的小屋,除了一侧开着一道空荡荡的门之外,其余三面都是密实的土墙。我直接走到窗边,太阳刚好落山,沉了一半到海平面以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错落金黄,来自天边的阳光洒在神坛的遗址上,虽看不懂其中深意,却也体会到了人类对神秘自然地畏惧和崇拜。




我想邀请他们也站在窗边欣赏景色,一转头,却看见从门口小屋里伸出一双手臂,将大惊失色的王凯也一同拉了进去。




可是他们藏得不够好,若隐若现的人影分明就是拥吻的模样。




王凯的腰被胡歌搂着,他的手臂放在胡歌的肩头。




胡歌追上来,王凯便往后退,如果恰好两人的嘴唇没碰上,王凯便咧着嘴笑得神采奕奕,胡歌则不满地收紧手臂,把王凯捉回土墙隔绝的隐秘小屋中。




他们仿佛确信我会保守秘密一般忘情拥吻。




在神坛边,在黄昏里。




我默默的转过头,继续把视线落在西边的晚霞,而把视线所不能及的尊重留给他人的爱情。这是任何一个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人都应当做的事。




这件事的第二天,我们老大被东南亚的办公室紧急召回,说三天后有个非常重要的临时会议,我作为他手下的实习生当然也只能跟着回去。




很多年以后,我作为青年教师去武汉开一场学术会议,由于想去街上过早,我定了一大早的闹钟,吃完心心念念的豆皮和蛋酒之后,第一个到了会场。我从学生时代开始,上课就不喜欢坐在扎眼的位置,开学术会也只选了右边角落的倒数第二排,默默地打开手机云养猫,客户端推送了胡歌作为导演的第一部片子。这时,前排传来说话的声音:




“胡歌导演的片子拿奖了,他当初去读书果然是对的。”




“说起来胡歌,我还知道他一个秘密。”




听到这里,我猛地抬头看前面的人。正在说话的人我还认识,她是我在伦敦的旧友,我们一起看过不少的戏,喝过不少的下午茶,琐琐碎碎地聊过不少个午后和黄昏,也一起走过斯德歌尔摩的大街小巷。我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什么秘密?”




她见到我,也是惊讶,一边说着好久不见,一边回想:“大概是五六年前了,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上,一个度假酒店开业……”




说到这里,我打断她:“你也在?”




“你也在?!”




“对,我作为实习生去当翻译和接待。”




“我也是啊!”




所有的实习生都是要集中培训的,照理说我们应该见过。可我忽然想起我当时的老大被东南亚办公室紧急召回,大概我跟他回去之后,又从别的办公室调了人过去,我的旧友应该就是那时候去的。她工作之余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社会活动家,致力于帮LGBTQ群体平权,而我,当时正好在研究LGBTQ群体的文学和艺术,所以机缘巧合出现在同一个会议上。




最后,尽管别人再三追问这个秘密是什么,我跟她也只是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这些事都过去了很多年,久到胡歌的电影获奖,王凯成为影帝,同性婚姻在国内合法,两位当事人作为第一批登记注册的同性伴侣,前不久晒出了自己的结婚证和对戒。




所以我想,在这里讲出这个故事的我也并没有违背一位接受过良好教育人的品性,在他们选择保密的那些年,我也始终守口如瓶。






Dr. Zhao, Chef. Orthopedics ,LGB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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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En某人还是这么会讲故事,以及,你也还是没有猫。[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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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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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Enen Lyu.












*看到大家《江山》的repo十分老泪纵横,仿佛儿子[并没有,被大家夸聪明


*你们恩又回来了,欠下的脑洞一个个挨着填


*这是今年四月做的一个梦,由于梦境太真实,在希太太的威逼利诱之下,成了一篇文


*匿名用户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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